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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公分多长(沈星的鼻头有些发酸,)


罗布泊!中国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东南部湖泊,位于古西域的死亡之海,一片被神诅咒的土地,由一座繁华熙攘的不夜之都,一夜之间变成毫无人烟的空城的楼兰古国,传闻中的可以复制任何事物的双鱼玉佩,神秘失踪的中国学者彭加木,一切的一切在这片充满了传奇色彩的风沙戈壁,又隐藏着多少秘密,恐怕只有这里饱经侵蚀的沙子知晓·····

第一章 退伍

“1——!2——!3——!4——!1234!”,一阵又一阵的口令声在沈星的身后回荡,随着发动机引擎的轰隆声逐渐消失,他不敢看倒车镜中的部队大门,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在这一刻也控制不住心里那阵酸楚,为了掩饰赶紧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了还没拆封的红塔山,轻轻撕开了塑料包装,磕出了一根递给身边的司机,司机师傅是一个五十岁上下的头发半白的黑汉子,身上穿着洗的发黄的陆军野战迷彩服。

司机接过了烟并没有抽只是在鼻尖下重重的嗅了嗅,卡到了耳廓上无奈的笑笑说:“老婆子不让抽了,肺上有问题!”

沈星也只好笑着摇摇头,兀自点燃了香烟在口中酝酿了一会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说:“抽一根儿,解解愁!想不到,呆了十年还是得走啊!心里舍不得啊!”

司机师傅眼睛眨了眨,叹了一口气喃喃地说:“我当年像你一样,舍不得我的那群老哥们儿啊!毕竟都是出生入死过命的交情,一起从大西南搭着肩膀回来的!”说着左手撩起了自己的右边衣角,在腰部一条醒目的伤疤,足足有三公分多长像一只大蜈蚣盘踞在腰间,触目惊心!“瞧见没,这是打越南猴子给弹片咬下了一块肉,当面一个我们一个班冲上去,最后就剩两个人,他妈的!要能打到最后,老子肯定要打到他老家去!”

沈星的眼中多了一些肃穆和尊敬,这是对一个经历过炮火洗礼的老兵的心底的敬佩,他不止一次听老连长讲述那场西南门户之战,越南猴子最阴险,最可怕的不是他们的军队,而是他们的普通越南老百姓,让你防不胜防,很有可能刚刚还冲你微笑的人畜无害的小女孩就是要你性命的魔鬼!最后徐向前一声令下,见人就杀,最大目的减少伤亡。

经过了将近八个小时的车程沈星终于到了目的地,浙江绍兴。沈星告别了送他回来的司机师傅,看着卡车绝尘而去,沈星笔直的站立敬了一个标标准准的军人礼,战场的老兵永远是值得人敬重的!沈星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收拾了一下衣角,将帽子重新戴了一下,背着行军包沿着青石板小街道慢慢走下去。不由得左右张望打量着周围的建筑,因为是在绍兴比较偏僻的镇子上所以没有现代都市的喧嚣,依旧保留着江南建筑的独有的特色,加上幽静人稀的环境,还真的是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心底的那抹离别的忧伤倒是被冲散了不少。看样子是刚刚下过雨,青石板上的水渍还未消,这个季节的绍兴确实是多雨的季节不过好在雨都下不大,沈星按了按包一侧上的折叠伞,喃喃道:老兄弟,今天是用不到你喽!

沈星的老家是在浙江绍兴,可是他却是在河南出生长大,父母也是一直因为生意都待在那里,一年也就回去一次而已,只不过在奶奶没了之后,祖父到了晚年也没有了一个陪伴的人,也不愿意听从子女的建议续弦,再加上人上了年纪思乡心切不顾父母劝阻,执意要走就还搬回了老宅子里一个人住,只是雇了一个保姆照顾饮食起居。而这一次也是因为父母的要求,想让亲孙子亲自劝一劝爷爷回来养老,毕竟祖父今年已经八十好几了,说句不好听的万一有个什么的子女亲人都不在身边,只有一个花钱雇的保姆怎么都放心不下的,而退伍的沈星因为离得比较近,所以也决定先绕道绍兴试一试,然后再说。

榆柳南街巷九号牌楼右手第四家,沈星边念叨着父母告诉他的老宅地址,一边寻找着一栋又一栋的江南风格吊脚小楼,屋子基本都是建在河道两边,这里的桥是非常的多,基本上每走一段路都要过一座小小的石桥,不时地有一些当地的农民撑着乌篷船出入在桥洞之下河道之上,泛着一道又一道的涟漪水花,对于土生土长的北方汉子沈星来说,这些从未见过的江南景色可以说是很是新奇,他也算是跟着祖父长大,因为父母生意比较忙,没人照料,也只有祖父照顾着他,给他讲很多离奇惊险的探险故事,他小时候一直以为祖父的肚子里有一个讲不完的冒险故事库,永远也讲不完,不过每次讲完祖父都会叹一口气,眼神中透露出些许的落寞和悲切。

从回忆中醒转过来,沈星已经到了目的地,这是一座典型的江南水乡风格建筑,高低的山墙一片片乌青的瓦片斜倚着白色的墙壁,门前的两个红色的圆柱灯笼挂在门两边的黑木柱子上,门前就是绕过弯的水道,淹没了两三节的青石阶梯。两开有些褪色的暗红漆木门上的门牌号正是沈星要找的祖父所居住的老宅。

“有人吗?有人在家吗?”沈星又看了看门牌号,拍了拍门大声问道。

“侬找谁啊?侬是哪个?”一个五十多岁上下的女人打开门,狐疑的上下打量沈星,操着一口比较浓重的吴地口音。

沈星,看着这个女人,想着应该就是父母口中说的爷爷找的保姆了,沈星笑道:“我是沈星,你就是丁妈吧?我爷爷在睡觉?”

被称作丁妈的女人顿时连声欠身道:“哦哦,侬就是阿星啊,我听你妈妈通电话告诉我了,讲你这些天会过来一趟,没有想到这么快哈!快进来快进来,侬爷爷在楼上睡觉。”

丁妈把沈星迎进了门,想替他取下了身上的包裹却发现沉甸甸的几乎拿不动,沈星赶紧接过来笑着说:“丁妈您别拿了,我自己来,忒沉!”

丁妈揉了揉手腕好奇的问道:“这里面都是什么东西?好沉的啊!”

“没什么,都是一些书和健身器材之类的东西。”沈星解释道,这里面确实百分之八十都是书,准确的来说是一些关于天文地理历史人文等等的一些科普类书记,不过却不像那些就会唬人的未解之谜的杂志一般,而是真真正正的厚实的大部书,有很多书的年纪都要比沈星还大个好多岁。大多数都是祖父从他的藏书中挑选出来给他的,而他也很喜欢这种包含着山川历史的猎奇的书,在部队的时候除了平时的拉练,就是这些东西陪了他度过许多艰苦的日子,至于剩下的都是一些拉力计小哑铃之类的健身器材,毕竟从部队出来,锻炼身体也已经成为了他日常生活中的一部分,都是一些压秤的重物,怪不得这么沉呢,少说也有六七十斤。

“怪不得这么沉呢,你跟你爷爷一个样子,都是书虫子,没日没夜的看书。”丁妈一边给沈星倒水,一边嘟囔着。

看来爷爷熬夜看书没少被丁妈唠叨,没有想到这爷孙俩是一个样子,都是钻在书眼里出都出不来。

丁妈端过来一个古色古香的老式茶杯,就是有茶托有茶盖的那种,里面泡着几片青翠的叶片,虽然沈星不是太懂茶,不过还是能看得出来是上好的茶叶,因为他也知道祖父对于茶也是很懂很讲究的,再加上吴地盛产茶叶,应该是刚下来的雨前龙井或是铁观音之类的上等茶叶吧,呷了一小口一股淡淡的清香充满口腔和鼻腔之内,他长途坐车的那种旅途疲惫干顿时消退了不少,果然是好茶啊!

就在这时,楼上一阵一阵的鞋跟声响起,慢慢的走向楼梯,一个穿着黑色千层底布鞋的白发老人慢慢的下楼来,穿着白背心和黑色宽脚裤,脖子里挂着一个老花镜,右手还是拿着一本夹着好多纸张的一本厚书。

沈星赶紧站起身来喊道:“爷爷!睡醒啦?”

老人定神瞅了瞅一身迷彩服的沈星咧开嘴笑道:“小星子!什么时候到的?你妈说你明天才到不是?”

沈星上前扶了一下老人解释道:“是这样,本来我也打算明天回来,不过刚好有顺路来绍兴的车,我就凑车过来了,时候也刚好,不早不晚。”

“臭小子,今天来爷爷可没有好东西给你吃,我先考考你,看你退步了没有!西域十六国的乌孙国你给我说说看!”老人笑骂道。

沈星想了想道:“乌孙国王难兜靡被月氏人攻杀他的儿子猎骄靡刚刚诞生,由匈奴冒顿单于收养成人,后来得以复兴故国。乌孙人以游牧的畜牧业为主,兼营狩猎,不务农耕,养马业特别繁盛。”

老人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嗯,不错,功夫没放下。有一点你没有说,我问你,月氏最后的去向如何?”

沈星想了想,轻轻地摇摇头。

老人补充道:“后老上单于与乌孙昆莫猎骄靡合力进攻迁往伊犁河流域的月氏,月氏不敌,南迁大夏境内。”

丁妈可以说是听的云里雾里,一会儿西域,一会儿乌孙的,实在是坐不住了,赶紧站起来说道:“你们爷孙继续聊,我去买菜,给你们做饭吧,吃鱼好不啦?”

沈星也站起来说:“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吧丁妈,吃什么都行!”

丁妈制止他说:“侬坐下,不远我一会儿就回来了,你们这么长时间不见了不得好好聊聊。”

老人也坐在了太师椅上托着茶杯笑道:“丁妈的烧鱼的手艺绍兴一流啊,阿星你一定得尝一尝!”

沈星这才坐了下来,不过他的嘴巴张了张想要给丁妈叮嘱什么时,丁妈已经提了篮子出门去了。

这时门外却有个黑影渐渐的退了下去。

在一个比较偏僻的出租屋中,四个人满脸凶相的男人围聚在一张方桌上,桌子下面扔的是一堆堆的吃剩的食物饭盒以及饮料易拉罐之类的垃圾,蚊虫绕着垃圾乱飞一股令人作呕的恶心气味在小屋内不断的发出来。

“三带一!有没有人出!”

“妈的,老子管上!别想走!”

“干你娘!最后一张!哈哈,老子赢了,快给钱!快点,别他妈想赖账!”一个带着金链子剃着板寸头的中年黑汉子操着一口浓重的广东口音一拍桌子大笑着站起来。

另外三个人,不情愿的抽出纸币来拍在了桌子上,金链子嘴角咬着香烟,兴奋的撇着嘴大笑说:“他妈的,扑街!还不服气!老大这叫手气好,这些钱都拿去给咱们买肉吃!整天憋在这小屋子里快腻歪死了!”随手把钱塞给了其中一个年轻人。

听到有人请客,赌输的三个人才算是由悲转喜,哈腰道:“谢谢老大,哈哈哈!”听他们的口音都不是内地人,应该都是南方人。

拿着钱的年轻人慢悠悠地数着钱问道:“老大,咱们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鬼地方,大老板到底想要干什么?”

金链子眯着小眼睛恶狠狠地骂道:“妈了个巴子的,老子不想走吗?不该问的别他娘的问!大老板自然有他自己的计划,你管那么多干嘛!”

另外的一个人也附和道:“对啊老大,咱们都在这呆了快半个月了,每天就是看着那个老头子,也没啥好看的,老大要是想要那老头儿的命咱们兄弟们直接就解决了,一直在这儿呆着算怎么话说的?”

这时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屋子里的人顿时保持沉默,默默地把手都伸进了自己的后腰间,看来这些人的身上都有家伙儿。

金链子平静的喊了一声;“谁?是旺仔吗?”

门外的人答道“老大,是我,有紧急情况!”

屋里的人顿时松了一口气,然后纷纷骂了一句打开了门,门外的被称作旺仔的人钻了进来,赶紧合上了门回道:“老大,有情况,紧急情况!我先喝口水啊!”

金链子一把把茶缸拍在了桌子上,一缸水溅出了半缸,骂道:“他妈的,给老子快点儿!懒驴上磨屎尿多!”

来人咕咕咚咚喝了半缸水,抹了一把嘴笑道:“老大,最新情报,今天下午老头儿的孙子回来了,好像是个当兵退伍的,咱们是不是可以行动了?”

金链子沉吟了一下,然后一声不吭地掏出了手机钻进了小卧室打了一个电话。

大概有一根烟的功夫,金链子从卧室中走了出来,按了按腰里的家伙对着众人说:“今晚全员出动,记住切勿打草惊蛇!动作都给我麻利点,坏了老板的好事儿你们的小命儿还不够填!”

江南的晚霞没有北方大地的粗犷,不过却透露着丝丝缕缕的细腻,就像围着帛纱的少女一般,温润如玉一片又一片地映射在水面之上红光又反射在小楼的墙壁之上,形成一面又一面的模糊的壁画。欣赏不完这落霞孤鹜,夜幕便已经悄悄地拉了下来。

沈星和爷爷一起坐在椅子上眼望着西北星辰,他发现爷爷有一个习惯就是喜欢盯着西北方向的天空看了又看,好像那边随时会出现什么天地异象一般,爷爷总会告诉他,那里有他的老朋友在等着他。可是二十年过去了,爷爷的老朋友仍旧在那里吗?

“快过来吃饭了!爷俩在外面晒哪门子月亮?”丁妈的声音从屋子里透了出来。

沈星应了一声扶着爷爷的胳膊走进了正屋,丁妈已经把饭菜全部摆好了,手里仍旧忙个不停地分发着碗筷,沈星接过丁妈手中的碗笑道:“丁妈你坐下吧,我来盛饭。”

三个人一起坐了下来,爷爷率先拿起了桌上的一个小酒壶正要打开,却被丁妈一把夺了过去:“方大夫说了,酒是一点都不能沾的!”

“就一口,啊不···是半··口!好吧?嘿嘿,阿星好不容易来一次!”老爷子有些无奈的求着说。

沈星知道爷爷可是个嗜酒如命的人,当时在河南的家中的场景就是一爷一孙一老树,有风有酒有故事。基本上手里都要备着一个军用的不锈钢酒壶,沈星小时候还偷偷的尝了一口,味道苦苦涩涩的,爷爷就会笑着摸着他的头说:“小鬼头,这里面可是有沙子的,不怕卡喉咙啊!”他不明白为什么爷爷会在酒里放沙子,多难喝啊。

丁妈却坚持摇摇头说:“你儿子儿媳让我来就是要照顾你的,你要是还这样我可么办法交差的,我好难做的哦!方医生说,你绝对不能再喝一滴酒了!对你的身体太不好了··!”

爷爷赶忙一只手捂着耳朵一只手连忙摆着打断丁妈的唠叨说:“好了好了,我不喝了,你比我老伴儿还要唠叨!我不喝了可以吧,阿星你喝吧!”爷爷把酒摆到了沈星的面前。

沈星笑着看着这一幕,心里放了一大半心,看来爸妈给爷爷找的这个保姆是很尽职的,也不怕爷爷没人照顾了,自从奶奶没了之后,爷爷总是一个人唉声叹气,饮酒消愁身体也每况愈下,现在有了一个人能够精心照顾着,让沈星感觉爷爷又回到了以前奶奶还在的时候。

丁妈笑着给沈星斟了一小酒盅的酒说:“阿星你爷爷的医生叮嘱我,你爷爷的身体绝对不能再让他喝一滴酒了,我是专门给你拿的,你快尝尝,这可是咱们绍兴特有的花雕酒!”

沈星其实并不擅长喝酒,不过酒量也不算差,所以也没有拒绝灌了一口把玩着手里的碧玉酒盅,回味了一下说:“嗯,果然是绵软香甜,不辣不苦,口感非常的好!”果然南方的酒和北方的就是不一样,北方的白酒劲道比较霸道就像北方汉子粗犷豪爽,而南方酒就像是水润姑娘,绵软香甜回味无穷,沈星又连斟了几杯才停下来。

沈老爷子乐呵呵地瞧着自己的孙子问道:“臭小子,复员了有什么打算?去帮你爸你妈做生意赚钱吗?”

沈星有点微微的醉意,脸色微红摇摇头说:“不去,我不是干那一行的料,看见那账本子我都头大。”

“哦?哈哈,这一点倒是跟你爷爷很像嘛!果然是我的嫡孙儿!”沈老爷子抚掌大笑。

沈星有些期待地问道:“爷爷,我能不能去那个地方?”伸出手来指了指西北方向的漆黑发紫地天空。

沈老爷子顿时拍了一下桌子骂道:“找死吗?你想都不要想!”然后将头椅到了后面的靠枕之上,眼睛微闭眼角有些抽搐,看起来是真的很生气。

沈星没有想到爷爷会因为自己试探性的一句话生这么大气,小时候听了爷爷很多这些奇异的冒险故事,他对那片西北大土地也是充满了神往,可他没想到的是当他主动提出要去亲自一探地时候,爷爷会勃然大怒,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见过爷爷发这么大脾气,在他的记忆里爷爷就是一个爱看书爱喝酒爱讲故事的小老头儿,怎么今天就发那么大的火气?

丁妈看见势头不对赶紧劝阻道:“干什么生这么大的气?医生也特意交代,生气也是不行的,放宽心放宽心,阿星是跟你开玩笑呢!”然后给沈老爷子倒了一杯茶。

沈老爷子睁开眼睛正襟危坐对沈星一字一顿地说道:“阿星,你记住永远也不要到那里去!那里不是你能去的地方,不!应该是不是人能去的地方!那是地狱!地狱你懂吗?”紧接着就是一阵因为太激动导致的猛烈的咳嗽,脸上流露出了非常可怕的神情,看得出他的心里也在经受着一种不知名的煎熬。

沈星有些发懵,那个在他记忆力充满传奇色彩的神秘土地,竟然被爷爷描绘成了一片无人敢涉足的人间炼狱,完全颠覆了他的想象,到底是什么事情让爷爷这么害怕他去那个地方呢?难道爷爷在那里发生了什么可怕的遭遇?他也渐渐明白为什么爷爷每次给他讲故事的时候总是只讲一些奇异的地貌遗迹和奇异的飞禽走兽而对于跟他一起的队伍的事情绝口不提。

丁妈赶紧不停的抚拍着沈老爷子的背说:“好了好了,不要动这么大的气嘛,阿星只是随口问问而已,他是不会去的啦!对不对啊阿星?”然后把头转向沈星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再违逆沈老爷子的话。

沈星赶紧笑笑说:“爷爷您别生气,我只是随口问问的,别生气,身体重要!”

沈老爷子低着头叹了一口气然后起身说:“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大家都去休息吧。”脸上有一些说不出的神色,就像在缅怀着什么。

阿星赶紧上前扶着爷爷上楼,就在第一步还没有跨出的时候,一阵笑声从门外传进来,紧接着窗户外也跳进来两个黑影,沈星警惕的将手摸进了行李里的防身棍,来人从腰里掏出了黑漆漆的短枪指着沈星说:“兄弟,别想不开!乖乖的把手伸出来!”

丁妈正要尖叫被来人捂住了嘴,瞪大了双眼不敢动弹。

沈星冷冷的问道:“别乱来!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沈星的额头此时已经泌出了一丝丝的冷汗,要知道在中国大陆是不会让公民非法持有枪械的,而普通的小混混肯定没有办法搞到枪,这些人不是来头肯定不小。

沈老爷子转过身来斜看了领头的人骂道:“又是你!我说了不合作就是不合作,不用再想了!那个地方我是不会再去的!”

带头的人脖子上的金链子在黑夜里也是发着金光,正是在出租屋里的头目,金链子咧了一下嘴笑着说;“沈老爷子,我已经在这鬼地方呆了半个月了,你可不要让我的白受这份儿罪啊,老板交代的事情我不敢不办,你来跟我的老板谈好了吧?”然后右手拨了一个号码,将电话递到了沈老爷子手里,电话那头传出了一个从辅助发生器里发出的充满金属沙哑的声音:“你好啊,老沈!咱们又见面了,哦不,应该是咱们又通话了,嘿嘿嘿!”

沈老爷子接过了电话,皱了皱眉头大骂:“我告诉过你了,痴心妄想!我什么都不知道!反正我已经活够了,看咱们俩谁先死!”由于激动让他的双手都是不尽的颤抖着,看得出是对于另一头的人的无尽的厌恶。

电话另一头又传出了几声怪笑说:“不要激动嘛,老沈,我知道你不怕死,可是你孙子还年轻啊,我喜欢年轻人!有朝气,我喜欢这种青春的气息,隔着电话我都能嗅到,嘿嘿嘿!”

沈老爷子看着身旁的孙子沈星,两只手把握着电话怒喝道:“我告诉你,你如果敢动我的家人,你就等着跟我一块儿进棺材吧!”

电话里的人声装出很恐惧的声音说:“啊啊啊,不要不要啊,我不要跟你说话了你好吓人的啦!我要跟年轻人交流交流,老沈请你把电话转交给你的小孙子,我有几句话想问问他,ok?”

沈老爷子迟疑了一下还是把电话交给了沈星,眼睛里充满了无奈和愤怒。

沈星接过了电话说:“我是沈星,你是什么人?到底想干什么?你现在是私闯民宅加恐吓骚扰合法公民,不怕警察抓你吗?” 沈星现在仍旧是一头雾水,他并不清楚为什么爷爷会和这些来路不明的人有交集,他很清楚爷爷孤僻的行径,总是一个人窝在自己的书房中研究一些古书典籍,很少与外界交流,更别说于谁结仇了。

电话里的声音怪笑了一声说:“嗯,不愧是当过兵的年轻人,有头脑有理智,我很欣赏你,如果你是我的孙子我会把我的资产全部继承给你!”

“废话少说!你到底想干什么?快说!”沈星不耐烦的说。他现在已经没有心情和这个连面都没见过的陌生人继续打哑谜了。

“这脾气和你爷爷很像嘛,哈哈,好了咱们长话短说,本来想让你爷爷跟我们合作,可是他是个犟骨头不听话,而且他也老了我怕他的老骨头还没到就撂在路上,你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我知道你爷爷肯定会把有用的东西教给你,跟我合作我会支付你一笔足够你用一辈子的酬劳,不跟我合作你、你爷爷还有你爸你妈的命就会,砰!嘿嘿嘿!”怪人模仿了一下开枪的声音,那声音刺耳得很,让人听了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

沈星看着身边这些人手里的枪和爷爷有些佝偻的背,对着电话说:“好,我答应你!”

沈老爷子叹了一口气,垂着自己的花白的头说:“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我早就该死在那里!”

沈星淡淡一笑安慰爷爷说:“好了爷爷,这跟你没关系,这些人摆明了是冲着我来的,看来我回来的真不是时候啊!”沈星握了握爷爷颤抖的手,想要让他平静下来,虽然他的心里此刻还是没有完全平复。

电话里的声音这时又响了起来:“嗯,多好的年轻人啊,听话!我喜欢跟这样的人合作,嘿嘿!”

沈星严肃的对着电话冷冷地说:“我答应了你的要求,你不要动我的家人,否则我就是粉身碎骨都要找到你!我沈星说到做到!”

怪声大笑道:“哈哈哈,只要别人跟我讲信用,我也是一诺千金,我会好好派人照顾好你爷爷的,再帮他雇一个私人医生让他等着你回来啊!好了,我累了,剩下的事情交给我的手下去办吧,你直接问他就行了,祝你好运年轻人,我等着你的好消息哦!”

电话里只剩下嘟嘟嘟的断线声,回荡在悄无声息的屋子里。

金链子咧开大嘴露出一口大黄牙笑着走上前去接过了沈星手里的电话塞到了自己的口袋里:“怎么样,要跟我们合作吧?我们老板有的是钱不会亏待你的!”

沈星顺势问道:“你们老板到底是什么人?咱们要去什么地方?找什么东西?我必须知道一切不然我是不会跟你们合作的!”

没等金链子回答,沈老爷子就拉住了沈星的手说:“阿星,跟我来所有的事情我自己来告诉你吧。”然后转头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对金链子说:“我需要给我孙子交代一些事情,你们在这里等着!”

金链子点燃了一根烟耸了耸肩膀然后伸出左手撩起衣袖看了一下手表说:“现在是晚上十一点,给你们一个钟头,十二点咱们准时出发!”

二人上楼走进了沈老爷子的书房,把门反锁住,沈老爷子一下子就瘫倒在了沈星怀里,沈星赶紧把爷爷扶到了沙发上半躺下去,爷爷此时就好像苍老了好几岁,一个垂暮老人的形象镶刻在沙发之中,沈星的鼻头有些发酸,从下午到现在才短短半天时间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让他也一下子从刚刚退伍的迷茫之中瞬间醒转回现实世界,现在是在悬崖边徘徊!

沈老爷子对着沈星招了招手示意他在自己的身边坐下,然后长叹了一口气抚摸了一下孙子的背部问道:“阿星,你很爷爷吗?把你也拉下了水。”说着无奈的苦笑着摇了摇花白头发的脑袋。

沈星却握住了爷爷的手平静地说:“爷爷,这种事情不能怪你,做小辈的让你这么大年纪还要担惊受怕是我没有给您分忧,我看这群人是有目的来的,而且听口音也不是本地人,是不是之前就找过您?我想知道这件事情的整个来龙去脉!”

沈老爷子强撑其精神将事情陈述了一遍:“这个打电话的人是香港的一个大老板,到现在我也不清楚他的名字,只知道他有很多产业是个非常有钱的富豪,不过却由于早年地打拼经历落下一身病,你也听到了他现在喉部损伤严重只能用机器代替发声。”

沈星这才回忆起电话里的声音,确实是不像真人的声音,满满的金属刺耳声,沈星问道:“他看来是不缺钱地,是不是想要让爷爷帮他找某些东西续命?而那个地方现在只有您清楚,所以他才三番两次地想找您合作。对吧?”

沈老爷子赞赏的看着孙子接着说:“不愧是我孙子,脑子够清楚。你猜得没有错,我早年间曾经去过那个地方,而那个人就是想要传闻中能够复制世间万物地双鱼玉佩,给他重塑一个健康的身体!”

“真的有双鱼玉佩?我一直以为是一个传闻!”沈星惊讶地说,这个在罗布泊中隐藏的传世珍宝自从消息传出就已经是震惊了整个学界,这可是已经完全超越了人类现在的认知,也超越了很多的科学定理,牛顿爱因斯坦之类的理论在这里显得是多么的苍白无力。

沈老爷子用手撑着沙发站了起来然后从书柜的最下面一层的盒子中里取出了一本古朴的日记本,日记本用发黄的油纸包裹起来,不过有很多地方已经破损,可以看出它的年代感,沈星心想这个日记本爷爷如此小心的保存着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东西,很有可能就是陪伴着爷爷从他所说的地狱中走出来的陪伴之物。

沈老爷子翻开了日记本在正面写着木兴国三个大字,应该是这个本子的主人的名字,夹层之中展开了一页空白,两片一模一样的胡杨叶子映入眼帘,对!不是几乎一样就是像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一模一样!那叶子的大小厚薄,包括叶脉的纹路走向,叶子的干枯程度,完全是相同的。

看到了这两片叶子,沈星几乎是激动地站了起来,从小从书本上学到的就是一句话——自然界中没有相同的两片叶子,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可是现在眼前的这两片胡杨叶真的是打破了他的世界观,双鱼玉佩是否存在也在此刻划了一个对号。

沈老爷子端详着这两片叶子感慨地说:“我第一次看到时跟你现在的表现差不了多少,这是当时老木在一个沙丘枯树上发现的,本来我们也不确定传闻的真假,不过当看到这两片叶子时,我们已经断定东西就存在这里,等着我们去找到它!当时已经很接近了,可是那个东西好像有脚一样总是在躲着我们,怎么找也找不到到最后把我们引到了一个绝地之中,干粮和水都快没有了,老木还是执意要去找,看得出当时的他已经接近疯狂了,最后没办法我们说服不了他只能把一些水和干粮留给他,返回找一条活路,而老木也在死路之上越走越远,到最后我们也不知到他是生是死,这个日记本是老木临别之前留给我的,算是当作个念想吧!”

沈星接过了那本承载着无限秘密的日记本,是那么的厚重,他将日记本收好后,沈老爷子指了指书柜上的一个破旧的帆布包说:“阿星,你去把把那个包裹拿下来,里面有些东西你这次肯定用得着。”

沈星走向书柜伸长了胳膊将包裹拿了下来,轻轻弹了一下上面的灰尘和蜘蛛网,可以看得出最起码在上面带了好多个年头,材质也是几十年前的那种黄帆布包,上面打了好几个补丁,里面鼓鼓囊囊装了一些东西。

“这个包跟着我进了罗布泊又跟我回到了这里,虽然旧了点不过用着还是很舒服的,里面的东西都是跟我从死亡之海里走了一遭的,有感情了,里边有些东西可能会救你的命!”老爷子说到这里眼睛里两行浊泪涌了出来,毕竟眼睁睁的看着孙子替自己送死是哪个老人家都受不了的。

“不知道怎么和你爸妈交代啊!我真是越老越拖累,不如死了一了百了!”沈老爷子重重的捶着沙发,满脸的懊悔与悲伤,是一个垂暮老人最后的一点执着。

沈星这个在军营里摸爬滚打的汉子此刻也是鼻子发酸,此次的爷孙会反倒成了最后的晚餐,爷爷脸上深深的皱纹将他的老态刻画得全然,本来只想尽尽孝心能够让爷爷安享晚年儿孙之福,现在看来这些都是幻想了,听爷爷的口吻,死亡之海的凶险程度绝非一点半点,能不能有命从那里出来都是两说之事,沈星想到此处便双膝跪地给爷爷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掷地有声的说:“先别让我爸妈知道,免得他们担心,我一定会活着回来,也可以帮您实现您没有达到的目的。”

此时门外响起了重重的拍门声:“喂,讲完了没有啊!浪费老子时间丢你老母!扑街仔!”

沈星脸色阴翳地快步打开门,门外的金链子一个不留神趔趄的跌了进来,沈星一个擒拿手法直接就反手将金链子的手臂缠到了背后,左手顺势一劈手枪便被打掉在地上,被他踩在了脚下只剩下金链子在不停的吱呀惨叫,一群马仔闻声赶来把枪对准了沈星喊叫道:“快放开我们老大!”

“你要干什么!老大你坚持住!”

“小子你别乱来,老大你放心我们会瞄准的!”

金链子破口大骂:“瞄准你老母!你快放开我,信不信我让我的小弟把你打成筛子!”

沈星嘴角冷笑:“哼,告诉你就凭你的身手我可以打你们五个!你最好放老实点,还有我走之后让你的手下照顾好我爷爷,如果他有个闪失的话那你老大的东西这辈子也别想得到!”然后将金链子推了过去。

金链子被这大力一推反倒站立不住摔了个狗吃屎,众小弟也忍不住地哄笑起来。

“他妈的,王八蛋!王八蛋!还笑!再笑!”金链子对着发出笑声地小弟的脑袋就是一阵狂乱拍。

沈星背起了爷爷地破布包再加上收拾了自己的一些东西就算是自己的装备了。他还是放不下心来,转身对丁妈交代说:“丁妈,我知道我不在你也能把爷爷照顾好,不过我还是想说一句,照顾好爷爷,沈星在这里谢谢您!”

丁妈眼睛湿润地说:“必定的,必定的!阿星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你阿爷的!”

沈星挎了垮身上的包裹一言不发的迈出了门,钻进了一辆已经准备好的车子中,随着车子发动,爷爷蹒跚的身影和岿然不动的老宅消失在视线之中,听着车子的轮胎把青石板压得咚咚作响,也不知路过了多少座叫不上名字的小石桥,这座昨天刚刚才赶到还未专心欣赏过的江南小镇马上就要说再见了,沈星不由得苦笑一声,这两天一直都在路上,对于这绍兴小镇他注定是一个过客!

经过了将近四十个小时的漫漫长途,终于抵达了初步的目的地——兰州!

沈星这一路上思绪可以说是不断的变换,没有一刻停歇,他在思考这一次的亡命之旅,对他来说有太多的未知数,他就像是一只关在笼子里的老虎,有再大的本事也没有办法使出来,想想受制于人的父母和爷爷,心中也有很多的憋屈无论如何这一趟之后这一切的一切都要有一个了结!

金链子从副驾驶下来拉开了车门,跳了下去啐了一口唾沫说:“妈的!这一趟可真是累死了!老子的骨头快散架了!”一旁的手下也给他慌忙点燃了香烟递给他,金链子猛吸一口,突出了一个大大的烟圈眯着小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样子:“舒服!”

沈星下车拍了拍身上活动了一下筋骨问:“不是说好了去那里吗?怎么就在兰州下了?”

金链子小眼睛睨着沈星,左膀子扭动了几下,看得出昨天晚上的那一下子还疼着呢,金链子扔过了一支香烟给沈星:“急什么?我只是听老大吩咐负责把你送到这里集合,难道要让你们赤手空拳过去拼?有一批家伙还在路上!”说着金链子抬手看了一眼手腕的金表瞅了一眼,往地上又啐了一口唾沫骂道:“扑街仔!怎么比老子还晚?”

这时裤兜中的手机响了起来,金链子看了一眼手机的短信严肃的命令道:“情况有变,改道八里镇!”

一群人又重新上了车往西南方向飞驰而去,等到天色近黑的时候才赶到了金链子所说的八里镇,这是一个不是十分繁华不过也并不破落的普通小镇,汽车在一家名为老白旅馆的地方停了下来,有个人站在门前红色灯笼下焦急地地等待着。车里的人匆匆的下了车,金链子跳了下去被那个门前的人拉进了墙角的阴暗处。

金链子骂道:“你小子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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